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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speedy 2

和 @茶三查 老师的联文。

不像超级大自然(美剧Supernatural)的超级大自然AU。一个愉快(?)的抓鬼故事。青梅竹马。七年之痒。(?)

傲娇东X暴力阔。带一点孙宇强→张弛,注意前后。

接下来就交给茶老师了!



洪阔把挂在架子上的浴巾抽下来,一块给林臻东,一块给自己。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没什么可避讳的。林臻东从浴缸里站起来擦身体,洪阔拿浴巾把自己的脸包住,来回把水擦干净。

林臻东都擦完穿好衣服了洪阔才把毛巾放下来,又问了一遍:真的没事?

他定定地看着林臻东。

林臻东笑:没事。

一边想见鬼该怎么处理啊?都21世纪了,烧香拜佛管用吗?他父母都不信,只有外婆是信佛的。要不去问问?可是他不想让外婆担心。

林臻东:我去睡了,你也洗洗吧。

他指着洪阔身上湿了一大半的衣服。

洪阔点点头。

过了一会洪阔说:你是要我给你表演脱衣秀吗?

林臻东:不敢不敢,受不起受不起。

边说边退出去。他嘴上轻松,心里头其实还懵着,躺在充作床的沙发上心里全是被鬼缠上的事,睁着眼看洪阔家的天花板,耳朵里听着浴室的动静。

过一会水声停了,又过一会脚步声朝这里过来。林臻东赶紧闭眼装睡,不明白又不是中学生被查寝有什么好装睡的。

他听见洪阔的脚步在他身边停下,停了一会,一个东西落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咔哒一声,香气又漫过来,依旧恬淡又朴素,令他的精神放松下来。

洪阔又站了一会。林臻东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没有听见他什么时候离开。

第二天早上林臻东一挺身从沙发上坐起来,虽说沙发肯定不如他家床舒服,他的精神却格外好。旁边的香薰蜡烛还燃着,烧得格外慢,一个晚上只烧了半个指节不到。林臻东盘算这蜡烛不错,不知道哪里买的,洪阔会不会告诉他?

厨房那边有响声。洪阔在做饭。他和林臻东不一样。林臻东家是自由式教育,爱做就做,不愿意学没事,到了要用的时候哭也没人救你。洪阔家家教较严,生活必须自理,加上洪阔一直跟着队医研究营养方面的事,做饭的手艺不错。

林臻东望风闻味,闻到在煎荷包蛋。他吹了一下蜡烛没吹熄,也就不管了,走过去扒在流理台上,那边洪阔一个锅煎蛋,一个笼屉蒸东西,旁边咖啡机在冲胶囊咖啡,中西混搭,林臻东挺喜欢的。

他睡得好,食欲也冒出来了,肚子咕咕叫,问:还有多久啊?

洪阔头也不回,把其中一个蛋翻面:快了,你去铺桌子。

洪阔看着讲究其实骨子里懒,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就着锅就把饭吃了,餐桌拿来当半个书桌用。林臻东走过去,把摊在上面的几本书并资料拢起来搬到茶几上,又把桌布重新铺好,拿旁边的纸巾擦了擦。

那边洪阔正好弄完了,叫:过来端盘子!

林臻东:诶!

他想到朋友说赛车手领航员像两口子的话。

大概不是说在这项上像吧?

一屉包子加蒸糕,半熟的蛋给林臻东,全熟的给洪阔,咖啡是同样的榛子风味的意式浓缩。两个人脸对脸吃,一边聊起今天要参加的活动。地点不远,就在城郊,请了几对排行榜上靠前的车手组合配合新上线的游戏做宣传。这种活动最爱请林臻东和洪阔,他们两个那长相,站在那儿就是招牌。

张弛和孙宇强也要来。林臻东看手机:驰哥说他儿子放假,也来。

洪阔:吃饭别看手机。

两个人都没提昨天晚上的事,林臻东是有意的,而洪阔怎么想,他竟不清楚。

其实洪阔有很多事,他都不清楚。

吃完了他去洗盘子,洪阔和车队那边联络,说会和林臻东一起过去,这也是惯例了。场地紧张,车队让他们搭一辆车去。林臻东洗完盘子要去车库先把车开出来,临出门被洪阔叫住了。

洪阔:林臻东。

除了在工作场合,洪阔有多久没有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林臻东都不记得了。

洪阔: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掖着,总有我能帮得上的地方。

林臻东几乎有种冲动说那我问你平时说有事是什么事你会告诉我吗?

他没说,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件事别人帮不上什么,至少,洪阔帮不上什么。

他从地下车库发动车子,接上洪阔,还没开出小区接到张弛的求救信息,说地铁堵得不要不要的,问能不能顺便载他们一程。

林臻东变换路线开过去。张弛孙宇强和张弛的儿子诨名小张的小朋友等在路边。林臻东到合适的位置停车,探出头:我车上没有儿童座椅。

孙宇强默默从背后掏出一套儿童安全座垫。

张弛:哎呀我都忘了,还是小孙想得周到。

孙宇强默默地脸红。

林臻东和洪阔被雷到了。

只有小张十分淡然:上车吧。

到了场地几人立刻被拉去准备,小张托付给了工作人员,举着游戏机和他们挥手道别。调试和确认流程比他们想象得要来的麻烦,中间休息时间只够匆匆扒个盒饭,小张凑过来靠在张弛边上打游戏。张弛一边扒饭一边问小张作业进度,问到一半就迷糊了,孙宇强接过去问,连小张班上新来的女同学换了一个双马尾辫的发型都聊到了。

张弛得空,赶紧把饭吃完,剥着主办方给的蜜柑对林臻东和洪阔感慨:大家都误解小孙了,他啊,就是面相不好,其实人很好的。

林臻东想那也得分对着谁。说孙宇强面相不好是有一点,他头发长,又不爱言语,平时一双吊梢眼遮在刘海后面,从下往上看,看谁都跟欠他两百万一样,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只有对着张弛如春天般温暖,现在加一个小张。

洪阔正吃着,忘了自己说过吃饭不能看手机,把手机掏出来看一眼,说:我有事,接个电话。

说完走了。他说有事那就是那种状况了,林臻东想,不让自己知道那种。

洪阔离开了好一会。他在时还好,一不在,湿气和寒气又回来了,林臻东身上一凛,脑子却昏沉起来。张弛已经找了个沙发打瞌睡去了,孙宇强睡在另一边。小张本来聚精会神地打游戏,这时候抬起头,直勾勾看着林臻东身后。

小张揉揉眼,看林臻东一会,又揉揉眼。

这时候洪阔正好进来,湿气和寒气潮水般褪去。林臻东正揉脑袋,听见洪阔问小张:怎么了,在看什么?

小张指着林臻东:有一个……

说到一半不说了,歪着脑袋拼命想。

洪阔揉他一把:行了,别老打游戏机,让眼睛休息一会。

林臻东:你比孩子他爸还操心。

洪阔侧头看他,看了好一会,叹了一口气。

林臻东被他这一口气叹得莫名其妙,七上八下的。

下午正式活动的流程拖得比预想中长,好不容易结束了,主办方要请他们吃饭,但是到活动全部结束还有好一会,车手各个饿得抓心挠肝,于是张弛领头,一群人在休息室泡起了方便面。

休息室旁边有个简易灶台,张弛一看来劲了:干脆我给你们露一手吧!

只见他一手拆开方便面调料包,拌着不知道从哪挖出来的一包沙拉菜炒,一手烧水煮面。沙拉菜大火炒入味,面煮到将熟迅速捞出来过冷水沥干,然后煮方便面里的脱水蔬菜。等煮好了将面倒进炒好的沙拉菜中混合,加入带着水的脱水蔬菜,等水分炒干,出锅。

孙宇强在旁边打下手,顺便吹彩虹屁。小张在外面打广告:我爸炒的方便面可好吃了,一碗六块钱!加肉丝九块!

几个人分着一尝,还真是那么回事。

张弛怕林臻东这种舌头刁的吃不惯,凑过来问:还成吗?

林臻东头埋进碗里:好吃好吃。

张弛大受鼓舞:洪阔那份没动,你要是饿也吃了吧。

林臻东把头拔出来,往旁边一看,洪阔不知跑到哪去了。

张弛大约是看到他的脸色,问:他上哪了?

林臻东:别管他。

说完自己拿出手机给洪阔发了条信息,说张弛炒的面特好吃,还拍了个照。

其实他还是觉得洪阔做的饭比较好吃。

也许是饱了,他又开始犯困。困意如排山倒海,将他裹挟。这么多人在应该没事吧?他模模糊糊地想着,已然支持不住,头歪下来靠在沙发靠背上。

他又做梦了。

梦里他走在一条路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走,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只知道自己很难过,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

自己为什么难过?

因为……因为……

因为……说好的……

他看着水中的自己。原来路边是水。水是黑色的。他看不清水里的倒影,他想知道自己看起来是什么样子。

为什么呢?难道自己很难看吗?

为什么他不选择我呢?

他越来越探向前,水中的倒影亦越来越清晰,一片模糊的色彩,中间有什么东西在渐渐接近,就好像他在渐渐接近水面。

近了。他就要看到了。

他的额头终于碰到了水。

刺骨的寒冷从那里扎进他身体里,一只长满鳞片的手刺破水面,掐住他的脖子。

他猛地朝后撤,后脑一痛,撞在什么上面。他睁开眼,发现休息室里不知何时只剩他一个人,后脑抵着墙,脖子被掐得死死的,那只长满鳞片的手上散发出腥臭味,就在他面前,站着一个像又不像人,披散头发看不清样貌的东西,一张口,一股恶臭卷来,让林臻东使不上力气,脖子被掐得更紧,眼前阵阵发白。

摇晃的视野里,那怪物的影子化作两个,又重叠在一起,又分开。

依稀是门的方位传来响动。林臻东已经看不清楚了,来人的声音也听不见,但他凭轮廓就能认出来那是洪阔。

洪阔在叫他:林臻东!

林臻东拼命地想要抓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奈何抓不住,手像从一个虚影里透过去。他已经没有力气,连声音都不知道有没有发出来。

他拼尽力气大叫:走!

洪阔还在走过来。

林臻东眼前金星直冒,还被洪阔气到了,从嗓子里挤出音节:走……有……鬼……!

下一秒他一下子送下来,那股钳制他的力量没有了,空气重新进到肺里。他大口呼吸几下,视野渐渐回复,又被眼前景象惊得呆掉。

洪阔穿着配合游戏造型的连体衣,戴着他常戴的露指手套,正把那个怪物摁在地上揍。

他骑在那个怪物身上,一手牢牢掐着怪物的脖子,另一手握成拳,一拳打在那怪物脸上。怪物发出吱吱哑哑的叫声,想要挣扎,又像很害怕,拼命躲闪。林臻东这会能看清楚了,怪物是个猴子似的东西,但是有人那么大,全身长满了鳞片,身后还有一条水栖动物样子的尾巴,这时候整个卷了起来。

洪阔一拳下去,怪物的脸被砸得向里凹,冒出一股黑气。洪阔再一拳,怪物的嘴被打歪了,再一拳,半边颧骨垮下去,发出的声音都不成样,渐渐无法动弹。

林臻东知道洪阔练过拳击,打得不错。真刀真枪揍人的洪阔……他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那也不能算是人吧。

他注意到怪物的脸渐渐被洪阔打扁,原本的轮廓上浮出另一张脸来,只是很模糊。

洪阔一拳接一拳,怪物的脸被整个揍得凹下去,最后怪叫一声,瘫软不动,蜷缩着的尾巴松开。从林臻东的视角看过去,怪物的皮肉渐渐融化,化作黑色的液体,同时散发出一股极其恶心的臭味。

他捂住口鼻。洪阔跳开,从怀里掏出那个银色的打火机点着了那个什么,扔到怪物身上。火舌一烁,仿佛连味道一起烧尽了,怪物连带黑色的液体一并消失,只剩地上一滩淡淡的水渍,也渐渐干涸不见。

洪阔呼出一口气,甩了甩手,朝林臻东走过来。

林臻东愣在原地。

洪阔:你没事吧?

林臻东:没事?

洪阔:那是个水猴子。

林臻东:水猴子?

洪阔:就是一种水里的东西,水鬼化的……算是吧。会拖人下水淹死,死者的魂魄会被困在水猴子手中,只有抓到替死鬼才能解脱,所以他们会帮水猴子害人。我已经把它解决了。

林臻东:解决了?

洪阔挠挠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有时候突然不在是干什么去了吗?

林臻东想你知道啊?

洪阔:就是干活去了,这一类的工作,算兼职吧。是家传的。

林臻东:家传?

洪阔:我爸我妈都是做这一行的,不过现在做得少了。我姐我哥也是。我姐是御虚派元字辈大弟子,我哥是整个华南最好的占卜师。我嘛,我是本街道最强的法师。

林臻东:本街道最强?

林臻东发现自己一直重复洪阔说的最后几个字,得把场子找回来,补了一句:谁封的?

洪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手套脱下来揣进怀里:居委会。

林臻东看着他。

洪阔:我们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正式执业都要在居委会登记,我有时候不在就是被居委会叫走了。虽然水平不高,捉个猫撵个狗还是没问题。

林臻东继续看着他。

洪阔:你知道现在城里猫狗魂魄闹起来多厉害吗?

林臻东认怂:我不知道。

洪阔:好了,该解决她的事了。

林臻东:谁?

洪阔:你看得见吧?

确实。在原本躺着水猴子尸体的不远处,有一道半透明的人影站在那里,影影绰绰,依稀看得出来是女性。

林臻东想到洪阔的话,被水猴子拖进水里淹死的人会帮水猴子害下一个人。

他摸着自己的脖子,不禁后怕。

洪阔:她不是故意的。魂魄不像人有清晰的意识,很多时候是凭借本能活动,她很有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臻东:要怎么解决?

把她也打没了?

洪阔:我看不见她。

哎?

洪阔:你能看见,所以,要由你来充当媒介。放心,我会看着你,不会让你出事的。

虽然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这一句放心倒是叫林臻东真的放下心来。

林臻东:等等。刚才你是不是故意放我一个人。

林臻东:洪阔!

洪阔手一摊:没办法,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是除非必要不能随便透露信息。你不说我不能主动提。其实你说一句就行了,谁知道你嘴巴那么硬。

林臻东泄气。他图什么啊他这是。

洪阔:不过奇怪,以前你没见过鬼。我还以为是我搞错了……

洪阔:算了,先解决她。坐好。

他把林臻东摁回沙发靠背上:闭上眼睛,放松。

林臻东按照他的指示动作。按说旁边有个淹死鬼不是能放松的场合,洪阔刚刚的一席话也实在冲击太大,但有洪阔在身边,尤其是,知道洪阔并不是有意瞒着他什么,竟然格外地让他有种轻松的感觉。

不知不觉,他的意识沉了下去。

一些碎片飞速掠过,仿佛是人影,仿佛是连缀的,又仿佛支离破碎,只有情绪翻涌上来,不甘心,失落,痛苦,悲伤,是被背叛,又只不过是认清现实,万念俱灰与一丝释然,然而终究是不甘心。

那一点不甘心化作温热泪水,从他的眼角淌落下去。

睁开眼,他才发现洪阔的脸凑得异常近,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

他被吻住了,舌头被勾着翻搅,最后一点缱绻交融着的温热散开,洪阔后退,两个人的唇瓣分开。

林臻东顾不上擦被吻带出来的唾液,嘴保持被吻的姿势张着,脸上发热。

洪阔:她说到被甩了都没有初吻,就这一个愿望。

林臻东还呆着。

洪阔:怎么你也是初吻?

林臻东这才动起来,猛合上嘴,还差点咬着舌头:怎、怎么可能!?

洪阔:我是。

林臻东:啊!?

声音都变调了,最后奇怪地拔高。

不能吧,难道以前洪阔跟他说的什么学姐强吻啥的都是骗人的?

洪阔舔了舔嘴角:和不人不鬼,不男不女的对象接吻,这辈子应该就这一次了吧。

林臻东的脸涨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倒是洪阔一直在逗他,这会看到他的样子终于憋不住大笑,还笑得前仰后合,拼命捶沙发。

林臻东松了松脸,跟着笑起来。

边笑边想,凑近了看,洪阔还挺帅的。



-待续-



小张玩的是SWITCH,经典红蓝款。这是一个一点都不重要的背景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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