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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 7

贺兰静霆X谭嘉木

开始互渣!

想了一下这应该算可以打上各种狗血tag比如替身/互渣/假戏真做/etc.的灵异黑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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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算同设定但目前没啥关系的后文:难忘今宵 今宵别梦寒

警告:主要角色轻微黑化/私设



早晨阿屁叫不醒,抱着酒瓶子瘫在沙发上冒鼻涕泡。荆浩现在是钟伯的新门生,按规矩要去各个场子露脸。谭嘉木不方便走动,他只带了二饼和幺鸡。没想到晚上回来的时候几个人都挂了彩。

阿屁一天都困,被谭嘉木打发到卧室去睡。他亲自给三人上药。伤都不重,看起来最惨的是荆浩,腰眼糊了一片血点子,撩开一看才发现就是蹭破点皮。

幺鸡疼惜自己被扯皱了的衬衫。二饼吐槽他娘娘腔,边说:“我认出来了,有几个是上次在火锅店堵我们的人。就那两下子,闹呢?”

这时候阿屁醒了,惺忪着眼去把昨天的剩菜加热。

几个人围桌坐好,荆浩一边露着背给谭嘉木涂药一边囫囵吃起来。

阿屁吃了两口,打个哈欠:“好困,我再去睡会。”

二饼:“睡神附体啊?”

荆浩也把碗筷放下:“我饱了。我也去睡。”

谭嘉木进厨房盛碗汤的功夫,两个人已经各自倒在床上。幺鸡正在把电视的声音调小。谭嘉木看卧室一眼,低声问二饼:“明天还有行程吗?”

二饼咬着筷子摇头。

谭嘉木:“那让他们多睡会。”

补充:“还有你们也是。”

初到他乡,连逢异变,自出事后,没有人心里是轻松的,阿屁整天嘻嘻哈哈,其实他白,看得出来黑眼圈一路晕到下巴。

只有谭嘉木睡不着。自从跟贺兰静霆滚到了床上一回,他的精神好得出奇。他如今的体质,睡眠好像只为了安定魂魄,其余时候都是清醒的。

他在沙发上坐到了后半夜,时不时拄着手杖在起居室里走一圈,当作肉体的复健。电视喷出来的光悠悠落在他脸上,照亮轮廓的一边,有点像在闹鬼。

最后他在沙发上睡着了一会,不到天亮又醒过来。接着醒的是幺鸡,再次是二饼。荆浩和阿屁各自睡得死沉。

谭嘉木反而安心,有人能踏实睡着就好。

但到中午他开始觉得不对劲。二人还是不醒。不说荆浩,阿屁昨天可是睡了一整天。

谭嘉木把医药箱翻出来。这是千花准备的房子,东西置办得很全。他拿手摸,又拿温度计量,二人都没问题。

去买午饭的幺鸡回来了,一进门就咋呼:“我最帅的一件衬衫啊,死鸟居然往我身上拉屎!”

二饼不明谭嘉木的担忧,幸灾乐祸:“什么鸟这么有眼力。”

幺鸡把衬衫兜头脱下来,往沙发上一扔。下摆叠在一起,隐约能看见有半个椭圆形的黑红痕迹。

谭嘉木撑着手杖走过去,抓过花衬衫仔细看。艳色花纹间有一片污渍,水滴形,尖端朝上,拇指肚大小,将近发黑的暗红色。

比起鸟屎,更像是血。

谭嘉木扭头看二饼:“阿屁前天的衣服和荆浩昨天的衣服,洗了吗?”

这几个人没有荆菁管着都要脏得不行了。二饼摇摇头。

谭嘉木:“拿过来!”

二饼赶忙在沙发上一阵乱翻,好不容易找到阿屁随手丢的背心和荆浩脱掉的上衣。

谭嘉木倚着沙发背,一把夺过来,将衣服摊开寻找。

水滴形,尖端朝上,拇指肚大小,将近发黑的暗红色。

一个在背心背后,一个在上衣腰眼。

谭嘉木心里一紧,叫:“幺鸡!”

正在厨房折腾蘸料的幺鸡不明所以,提着装调味汁的小袋子跑出来。

幺鸡:“怎么了?”

谭嘉木:“你说,有鸟往你身上拉屎。”

幺鸡:“对啊。”

谭嘉木:“什么鸟,你看见了吗?”

幺鸡摇头:“没有,就是一个影子从我头顶划过去。”

谭嘉木还要再问,幺鸡突然伸手揉揉眼睛,揉到一半说:“这是怎么……”

谭嘉木隐约听到翅膀扇动的声音。

幺鸡往地板栽下去。

二饼冲过去扶住他,惊慌地看谭嘉木。谭嘉木挥手:“先把他搬到床上去。”

二饼把幺鸡扛进卧室。香港的房子不会大,卧室统共两间,他们都乱睡。这间摆着一张加宽双人床,三个人睡在上面,挤挤挨挨的。

二饼刚把人放好,谭嘉木立刻叫他退开。

他等二饼退得足够远,收敛心神,对着三人,摘掉了黑框眼镜。

贺兰静霆一定会不开心。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贺兰静霆说他只能见色,不能见识,他搞不懂什么意思。瞎猫能撞死耗子,他勉强自己睁着发痛的右眼往床上看,只见四周仍有不同颜色大小的气团乱窜,比上次在医院里见到的少许多。幺鸡荆浩阿屁三人身体里也各自有气团,颜色一个比一个淡,而且正在变得更淡。只这一下子,幺鸡体内原本最鲜艳的气团就褪色不少,阿屁体内的气团更是淡到了像要变得稀薄。

谭嘉木忍着右边眼球处的闷痛,将眼镜重新戴好。

这一下子耗去了他不少精力,险些朝后跌倒,支着手杖直喘气。

二饼赶紧把轮椅给他推过来。

谭嘉木跌进轮椅里。他知道这是什么。还不到他被车撞后魂魄缺损的程度,但差不太多,尤其他们的魂魄一直在流失。

而他所能做的,谭嘉木无力地想,只有一件事。

他说:“手机。”

二饼递来手机,谭嘉木立刻播出电话。

铃声响了好一会,终于被接起来,贺兰静霆的语气有一丝莫名的兴奋或是不耐:“出事了?”

谭嘉木:“阿屁荆浩幺鸡,都中了招,有东西在吸他们的魂魄。”

他迅速交代完,从疑似血印到幺鸡看到的那个鸟的影子,还有他听到的振翅声。

贺兰静霆听完,道:“我明白了。我会叫宽永去帮你。”

再无回应。谭嘉木往手机屏幕上看,上面显示通话已结束。

他竟笑了,将手机扔到一边,对二饼说:“去帮我买个东西。”


宽永倒是很快就来了。他进门先掩住口鼻,四下看一圈。这里确实有禽类的臭味。

谭嘉木滑着轮椅过来。

“坐。”他说,又招呼二饼,“去倒茶。”

宽永再次嗅了嗅味道,确认后才坐下,说:“是降头,借了鸟形。借的应该是鬼车。”

谭嘉木像无可奈何,既不刨根问底也不着急,说:“怎么办?”

宽永沉吟:“炼到了鬼车的程度,我一人轻易破解不了。”

谭嘉木:“修鹇呢?”

宽永:“他得跟在贺兰大人身边。”

谭嘉木:“那?”

宽永:“我可以以自身一道魂设法,将你们的魂魄遮掩住,等到贺兰大人回来再行解决。”

谭嘉木:“贺兰静霆要离开香港?”

宽永不答。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本领不如修鹇。

谭嘉木也不追究,朝厨房叫一声:“二饼!”

二饼端着一个玻璃杯子走出来,颤颤巍巍放在宽永面前。

宽永拿起来喝了一口,茶里放了香料,气味很重。他盯着二饼的眼睛看。

二饼被看了几秒钟,两眼发直,自己转过身,走进卧室,倒头就睡。

谭嘉木目送他睡去,对宽永说:“那就开始吧。”


华灯初上,余晖已经全数收进地平线下。贺兰静霆摘掉墨镜,隔着一层车窗注视着港岛的夜次第铺开。

满是姹紫嫣红,流光溢彩。

他的脸被霓虹拂过,不自觉带笑。

之前修鹇又一次循着线索跑去找,却不再是无功而返。

他找到慧颜了。

消息传回来,伴着买好的机票,修鹇知道他一刻都等不得。

每一次的短短相聚,每一次的分别,每一次的苦苦追寻。

他仍旧会这样,只要想到这是在去见慧颜的路上,便止不住欢欣雀跃。

灯是美的,风是轻的,夜是暖的。

车窗间或倒映出他的脸,又或者落了一星半点在后视镜里,眼眶里盛不住,要溢出来那么多的温柔。

修鹇握着方向盘:“贺兰大人,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机场。”

贺兰静霆应了一声。

他如果张嘴说话,怕是砰砰跳的那颗心会蹿出来。

眼见都市景色褪去,轿车爬上引桥,跨过黑色海面。临海房屋鳞次栉比,发着光,像一簇遥远明亮的灯火。

慧颜。慧颜。慧颜。

贺兰静霆靠着座椅,在心里念这个名字。

我要来见你了。

轿车一径驶入夜里。

忽然他胸口一痛,头晕目眩。同时修鹇大叫一声。

“宽永出事了!”

贺兰静霆察觉自己好不容易聚拢的魂魄正在变得不稳定。谭嘉木也出事了。

明明近在咫尺,明明触手可及,散乱的魂魄却昭示着他不能去。要不是理智尚存,贺兰静霆险些发狂。

他咬紧牙,按住一口涌到喉头的血气:“掉头。”

修鹇迅速找到岔路口回到地面,贺兰静霆等不及,让他把车开到偏僻处,自己下车施展法术,瞬间到了千花替荆浩一行人准备的住处。

通往狭窄阳台的门大开,风从那里灌进来,吹得窗帘四散。宽永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贺兰静霆见他的一魂离体,却没有按照法术固定住,而是在空中飘荡。

靠近阳台的地方洒下月光,轮椅被月光照亮,泛起一层银色。谭嘉木斜斜歪倒在上面,一支手臂从扶手边垂下,尾指勾住的黑色镜框摇摇欲坠。

贺兰静霆收住脚步。

“是谁干的?”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又压不住要沸起来的怒火。

其实他已经有了答案。

谭嘉木勉力将脸抬起来一点,露出幽蓝色的那只眼睛,被阴影和这一点点蓝切割得支离破碎的脸扭曲了一下,勾出一个笑。

“我。”



-待续-



只见小谭一个起手式将盘翻了过来。

下更(应该)要开车,真是一个路况非常繁忙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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