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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 10

贺兰静霆X谭嘉木

打起来打起来!

想了一下这应该算可以打上各种狗血tag比如替身/互渣/假戏真做/etc.的灵异黑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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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算同设定但目前没啥关系的后文:难忘今宵 今宵别梦寒

警告:主要角色轻微黑化/私设



谭嘉木打了个电话给荆浩。当晚荆浩在工地守着,不出所料抓到了人。

荆浩手底下已经有人了,细安的小弟有不服他的,也有服的。这件事不能声张,荆浩只带了兄弟几个去。

抓到的是个染红毛的小年轻,看着比阿屁还小,鸡崽子似的被二饼拎在手里,揣着一个布包,哆哆嗦嗦。

谭嘉木不便久站,靠在摞起来的预制板上。荆浩站在他旁边,举着从麦当劳买的奶昔嘬。

二饼唱黑脸,幺鸡唱红脸,兼以阿屁从同为小弟的角度出发,感同身受,声泪俱下,不一会就把红毛的心态搞崩了。

他知道的也不多,他老大给他这个布包,要他某时某刻偷偷埋在工地的某某方位,说是大东哥交代的,信任他才交给他办。

荆浩把奶昔吸到了底,吸管贴着杯底,空气顺着缝隙往里钻,咻咻直响。

荆浩:“打开。”

红毛在二饼幺鸡阿屁的环绕中伸手解缠在布包上的麻绳,手直抖,解了好半天才解开。

他撇掉绳子,揭开面上那层布料,怪叫一声。布连着里面包的东西骨碌滚下来,落在地上。

布的里层用朱砂画着一些符号,旁边散着几根还在兀自来回滚动的手指头。

真的,人类的手指头。晚上光线不好,断面有点亮的东西,大约是骨头。

红毛跌坐在地上,这会翻个身想跑,被反应过来的二饼一下掼倒在地。

红毛口中发出荷荷的怪声。几个人的脸色也都不好看。阿屁捡了根断掉的钢筋,想拨过来看清楚。

谭嘉木:“别碰。”

他拄着手杖走过去,走到够近,慢慢地试着蹲下来。瘸了一条腿,这个姿势不很方便。

确实是手指,已经不新鲜了。谭嘉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判断的,他觉得空气里有股轻微的腐臭,但不确定是否是错觉。

他拉下眼镜,眼前世界陡然变幻,散落着的手指只剩轮廓,被一团浓浓的黑气掩在下面。

黑气翻涌滚动,还不时像伸出触手般溢出一小股,想从周围捕捉什么。

谭嘉木觉得头疼,戴好眼镜,一边揉额头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

打给修鹇。宽永在休养,贺兰静霆不喜欢这些天天在更新换代的电子产品。

修鹇说马上到。几个人不敢走,留在原地,红毛都快给吓哭了。

没多久修鹇到了,上来就说:“嚯,大手笔。”

仔细端详一阵,又说:“不是什么大事。”

荆浩对二饼使个眼色,二饼把红毛拖走,交给手底下人看起来。

修鹇绕着手指转了一圈,再看布里层朱砂画的符咒,评价:“手段挺阴,用手指头来厌胜。”

他拿之前阿屁捡的钢筋在手指上戳了一下。

“还是从死人手上掰的。”

谭嘉木刚才的那阵头疼还没过去,靠手杖撑着,一手摁着自己太阳穴,问:“会有什么效果?”

修鹇嗤笑一声:“家宅不宁,招惹是非,灾劫不断,祸事频出——都还没埋进土里,能有什么效果。”

他将手指都拨到摊开的布中间,堆在一起。

谭嘉木:“会有……”

修鹇打断他:“不会。”

说着打个不响的响指,堆起来的手指自动燃烧,火苗蓝汪汪的,由内到外,把骨肉皮都烧干净,又落到布上,烧掉朱砂符咒。最后剩一张普通的布,被修鹇捡起来塞到怀中。

几个人看呆了。只有荆浩问:“然后呢?”

修鹇不解:“然后?”

荆浩:“需要我们做什么?”

修鹇又嗤笑一声:“你们能做什么?不添乱就保佑了。”

二饼正好回来,闻言要发作,被幺鸡和阿屁扯住。

荆浩也笑,点点头,没再说话。

谭嘉木想走过去,刚迈出去一步,突然天旋地转,眼前夜景切割切割又切割,万花筒一样破碎闪动,像变成另一个地方。

荆浩冲过来一把将他架住,让他没跌个狗吃屎。

修鹇瞥这里一眼:“该动身了。”他本来就是来接谭嘉木的。

荆浩:“我扶你。”

他撑着谭嘉木的肩膀走到停车的地方,看谭嘉木坐进去,关上车门,目送车子远去。

车上,谭嘉木说:“事是我做的,他们没参与,也不懂我做了什么。不要迁怒到他们身上。”

修鹇没好气,又叹息:“我知道。”

谭嘉木往后倒在车座上,头又开始疼。后视镜里一个人站在黑暗中的荆浩越来越远,消失不见。


这几天谭嘉木都在贺兰静霆这里过夜,说不想天天见,还是天天见,还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不一定做爱。谭嘉木觉得贺兰静霆就是图个安心。

贺兰静霆应该已经从修鹇那里听说他头疼,谭嘉木一进门,就过来捧着他的脸查看。

贺兰静霆的手很大,他人爱干净又茹素,身上永远是清爽的味道。

谭嘉木不舒服,干脆靠在他胳膊上借力,被手掌托着脸,有点昏昏欲睡。

贺兰静霆把他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谭嘉木困得上下眼皮打架,被贺兰静霆整个揽住,半抱着放在床上。修长手指以轻柔动作摘下他的眼镜,抚上他的双眼。浓浓倦意漫上,他昏睡过去。

他做的梦很乱,开始是人脸,然后是面具,和脸晃动着彼此重叠又交错,接着是街景,不熟悉的,图纸,又是街景,有人对他说话,声音清脆,是个小女孩。

是荆菁吗?

他知道不是荆菁。

他醒了,头疼没消,从一阵一阵尖锐的疼痛变成了钝痛,像条寄生虫盘在脑子里。

贺兰静霆说,狐族两魂,人类三魂,他补了谭嘉木的生觉二魂,剩下命魂是从别的地方找来的,还不能完全与谭嘉木的魂魄融为一体。

又说这是暂时的,好好休息就行了。

谭嘉木回到住处。这几天荆浩的行程照样排满,二饼幺鸡阿屁也散到各处。以谭嘉木的身体状况最好别出门,他只能一个人在家看电视。

幺鸡回来得最晚,满身喷香到腻的香水味,一进门就神秘兮兮地说自己打听到了一个大新闻。

他是交际花,出去姐姐妹妹叫一通能听到不少小道消息,他也爱干这个。

几人围拢过来,幺鸡神秘兮兮地说:“记得大东包养的那个女大学生吗?偷偷和细安在一起那个,死了。”

阿屁惊呼,谭嘉木愣怔。

幺鸡又说,这次更神秘,声音压得更低:“听说大东要从东南亚请一个很厉害的大师来看风水。”

阿屁说:“有多厉害?”

幺鸡立刻开始八一八。谭嘉木没听进去。他脑子里很乱,又疼,思绪和感官混作一团,嗡嗡乱响,又乱得搞不清是什么。

他给修鹇打电话,劈头盖脸问:“是你们做的?”

修鹇:“啥?”

听他讲完,修鹇说:“不是。”

谭嘉木胡乱把电话挂了。他知道贺兰静霆如果做了不会不承认。他不屑。但他又无法说服自己这完全和他们无关。

他问幺鸡:“那个女学生是怎么死的?”

“急病。”幺鸡答,“听说前天还在血拼。”

信这是巧合,不如信黑帮可以金盆洗手,死人可以复生,世界可以和平。

谭嘉木不再说话。闭上眼,脑海中翻起些莫名的画面,像跳帧的电影,高高低低的马路,还有楼房。

晚上修鹇来接他。贺兰静霆见他第一句话:“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谭嘉木顿了顿,“对不起。”

贺兰静霆好像真的吃了一惊。

谭嘉木想自己也许是吓到了。他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了,没想到还是在乎的。

贺兰静霆把他往床上带。谭嘉木挺喜欢和他做爱,舒爽之余,情热时什么都不用思考,令人安心。

他们纠缠了很久,直到后半夜。谭嘉木醒时已经是晌午。贺兰静霆要去看一批藏品。修鹇把他送回去。今天阿屁没事做,蹲在小板凳上,好不容易找了个讲普通话的频道在看。

谭嘉木进门。阿屁赶紧招呼他:“快看,重庆有人抢银行。”

谭嘉木走过去,主持人字正腔圆,正在播报信息,最新消息人质十数人,劫匪戴面具,等等。

电视画面在现场画面和视频素材间切换,闪过几张街景,给谭嘉木瞥到,竟然觉得熟悉。

不仅是熟悉,还历历在目。

谭嘉木真的开始看到那条街道,那间理财机构,警车的声音,这一重现实与他所处的现实重叠,渐渐覆盖后者,跳动的画面连贯起来,人脸一张张晃过,辣味刺鼻,混着奇妙的甜腥味。

人声嘈杂似沸,阿屁叫他的声音却像很远。电视里主持人的话被捏扁又拉长了,说劫匪……西游记……面具……

他听到人的血漫到喉咙又被堵住,小喷泉似的一股一股往外涌,他听见呼吸声近在咫尺,他看见半椭圆的屋顶昏暗,热汽蒸腾,他仿佛触到了潮湿又辛辣的空气。

他的手臂被重量坠住,挥动时突然失去了重量,变得轻盈,漫天飞舞着的,又轻又美,那么美,请停一停。

腰腹剧痛,一切不再鲜明,反而如潮水般退去,不再回来。

他落入黑暗。


贺兰静霆看展品看到一半,听说谭嘉木昏倒了,匆忙把工作结束,该交代的交代好,又听说人已经醒了,在医院。

宽永载他过去。天色渐暗,他能看见轮廓,摇高的病床上有个人半坐半卧。

贺兰静霆走过去:“醒了?”

谭嘉木没说话。

贺兰静霆问:“身体怎么样?”

谭嘉木还是不说话。

贺兰静霆皱眉。他能听见谭嘉木的呼吸声,知道人类没有性命之虞,但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

谭嘉木的嘴唇动了一下。

贺兰静霆俯身,凑近过去:“你说什么?”

冷不防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谭嘉木整个人扑向他,借重力连他一起翻倒在地。宽永要上前,被贺兰静霆制止。

谭嘉木跪在他身上,低垂着头,双手死死地掐着他,其实也没多大力气。

人类说话都费力,说几个字就要停下来喘。

“你说过,我的命魂,是从别的地方找的,”谭嘉木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从哪里?”

贺兰静霆四两拨千斤般拨开他掐自己的手,说:“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待续-



性感小谭在线家暴(X

是的,悟空要上场了!好吧还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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