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呱呱呱

只闻其声,不见其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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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

看了马也放的沈腾老师庆生视频。红衣东真suai!另外本煜老师终于出镜了!

就来舞一下。

沙雕。虽然以前也很沙雕,这个真的沙雕。



是这样的。

林臻东真没有把丢掉连冠的事看得太严重。这和他家里有矿没关系——一来矿是他爸的,不是他的;二来矿多了人很容易麻木。999座矿和9999座矿之间有太大区别吗?

一定比不过999朵玫瑰和9999朵玫瑰之间的区别。

林臻东看着铺在车队驻地门口的巨大花盘,摆成爱心形,左右两边各杵了一个据说是石膏但他估计是泡沫塑料芯外面上色的光屁股丘比特,不知道在哪的音响放着背景音乐,是《欢乐颂》。浑厚歌声里,花瓣被冷风吹得直抖。

花盘比林臻东自己租的那个小公寓的卧室还大,艳红色的玫瑰打底,紫色玫瑰镶边,中间淡黄色的玫瑰拼成林、臻、东三个大字,换一行粉红色玫瑰扎在一起:加油!

感叹号下面的点放大,里面做了一张笑脸,用喷涂出来的七彩玫瑰缀成五官。

林臻东想这配色也是丑得够可以的。

车队的人全出来了,围着花盘看热闹。反倒是被示意的主角本人站在门口台阶上居高临下,把围观的人看了一圈又一圈。

正好有工程师退到台阶上来给花盘拍照,林臻东问:哎,洪阔呢?

工程师拍了两张,放下手机也左右看了看,说:刚才还在啊?

工程师也觉得奇怪:他怎么没来看,不可能啊?

看来是他俩平时互相埋汰的相处模式深入人心。林臻东应一声:哦。

他从台阶上溜达下来,吃饭去了。吃完洪阔冒出来了。两人打个照面,谁也没先说话。

车队经理进来:阿东,花盘怎么办?

林臻东吃水果呢,咬着半个苹果,说:不能摆着啊。扔了吧。

洪阔刚拿起来另半个苹果,闻言放下,说:凭什么?

林臻东笑了:送给我就是我的,我凭什么不能扔?

洪阔:人家那是一片好心。

林臻东:那不留名字?

他把半个苹果核放在盘子上,拍拍手:没办法问送的人什么意见,只能我处理了。

他叫了辆车,丘比特和音响留在原地,花捆起来搬上车拉走。

整个下午车队门口都弥漫着一股人工合成的玫瑰香精味。

晚上有人召集出去喝酒,林臻东推辞了,说有约。

洪阔是要去喝酒的,问林臻东:约会啊?

林臻东:不是。

林臻东:相亲。

洪阔知道林臻东骗他。他俩都是家中有矿之人,家里又都在本地,进车队之前就算相熟,有了这一重搭档关系后双方互相了解更多,才发现生活圈子颇有重合处。

洪阔翻个白眼:好好陪你小姨。

洪阔是留洋回来的,他读书时颇受一位教授照顾,后来被介绍到教授得意门生手下做毕业论文,这位得意门生的妻子就是林臻东的小姨。

按理洪阔要管林臻东的小姨叫一声师母。

林臻东:你怎么不一起来?

洪阔咳一声:你们一家人难得见面,我去干嘛。那个,跟师母说,我改天上门拜会。

说完急匆匆走了,林臻东在后面叫都没能叫住他。

林臻东先是陪他妈和小姨逛了一会。他小姨嫁给搞学术的人,成天跟着深居简出,又好久没回国了,觉得是到了花花世界,见什么都新鲜。晚饭时间比预计推迟不少,林臻东订的是酒店顶层的旋转餐厅,入眼夜景如织锦般华彩,四周一栋栋摩天楼到了晚上纷纷闪烁起来,外墙上的LED灯流过变幻的光效。

林臻东脱掉外套,靠着餐椅靠背一边吃前菜一边放松。他小姨对着窗外惊叹,说:阿东,是你!

林臻东朝小姨指的地方看过去,见高悬的大屏幕上正播放他的全身像,是穿着大红色赛车服给车队拍宣传照那张,从头到脚能有一整栋楼高,从这里看过去还可以,估计从地面看挺吓人的。

红色衣服,学了三个月PS的朋友做的渐变色背景,旁边配的加粗黑体:林臻东,加油!

审美还成吧,就是抠图水平次了点。

毛边都没抠干净。

小姨正拿着手机录像,挺兴奋地问林臻东:是你的粉丝做的吗?

小姨:还是别的什么人啊?

这话意有所指。林臻东摆摆手。

真想查就是他一个电话的事。他就不打这个电话。

离开餐厅时碰到了他小姨的熟人,算洪阔的师妹,也是趁假期回国探亲的,说是出去得早,作风已经全盘西化,上来就搂林臻东的胳膊,临别时还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林臻东哪会不知道这是他小姨的安排。他当时没推脱,但心里觉得不对劲,第二天果然看到有人拿两人看似亲昵的照片写爆料文章。

他算又不算是公众人物,富二代跑来开赛车算招人眼球,他从来不管别人怎么看他。这次爆料里明嘲暗讽拐着弯说他作风太差导致丢了连冠,他看了也就笑笑。

倒是把洪阔给气到了,在车队跳脚骂人。

林臻东欣赏完他赤着脸骂那爆料的人和发文章的公众号,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洪阔把手机屏幕拍得啪啪直响:什么叫沾花惹草左拥右抱?什么叫前脚市中心大屏公然示爱后脚搂美女热吻?那个大屏明明就是表达对你的支持!

林臻东:原来是这样啊。

洪阔沉默了一会,说:那你昨天晚上真的是去相亲?

林臻东本来是准备说没有。

他说:相亲也没什么不好。

他说:反正也没人喜欢我。

然后他看着洪阔,看了半天,洪阔硬是不理他。

到训练,两个人在车上吵起来了,本来是一点技术上的小分歧,两个人辩着辩着,不知道怎么又绕到爆料的事,洪阔火气特别大,骂:反正你心思不在这里,明年冠军也别要了!

林臻东沉下来脸:你想清楚再说。

他俩是烈火烹油,好的时候好,闹起来一个吐沫星子就能炸。吵到后来两个人谁也不肯让谁,洪阔下车把头盔一掼,气冲冲走了。

林臻东也憋着火。他下午有商业活动,地点在郊外一个森林公园旁边,主办方把会场布置得很精美,但风太大,刮得所有人脸色发暗,活动的气氛也很冷清。

林臻东从车上下来之后就脱掉赛车服换上西装。最后还有一个与主办方合影的环节,他刚对着镜头笑完,忽然听到风声里夹着一阵哒哒哒的声音,侧头看过去,一辆直升机从远处绕着活动会场边缘在飞,飞到他正站着的主席台正前方,机身下面展开一道条幅。底下人们纷纷拍手哄闹,比活动时更热闹。

其实直升机飞的方向和风向相反,条幅被风卷着在空中扭成一团,根本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

林臻东倒是看清楚了,红底黄字,写:林臻东,你永远是最棒的!

但是字和字绞在一起,说写的欢迎林臻东先生莅临指导,也可以。

林臻东正想笑,有工作人员过来请他。他跟着走去森林公园门口,上了被装饰成马车模样的观览车。这时候正好日落了,观览马车载着他一路往森林公园深处驶去,一路渐次亮起灯光,不只路灯,还有用绳子串起来悬在路两旁的灯笼。马车是西式的,灯笼却是中式的。

车在灯笼尽头停下,车门打开,下面红地毯一路铺着延伸向远处。林臻东信步走在上面,两旁是花篮,配色素雅,也没有人工香气,大小灯饰摆在地面上,点缀其间。他顺着地毯拐过弯,突然开敞的空地正中间是一架已经点火的热气球。地毯漫至吊篮中间,他走进去,旁边守着的工作人员为他关上门,然后被层层灯光包裹着的热气球缓缓升起,飘向城市上空。

他心想着要不要发条信息,想了想,还是没发。不一会热气球升到了顶,不远处城中也正点燃灯火,他还没看够,反方向更为单调的夜幕中忽然就升起了一丛丛烟火,成串或者成圈,缤纷的,灿烂的,向着他喷薄绽放。

城里头的人应该在议论今天是什么日子,哪里放的烟火。

林臻东笑着,拿出手机来拍照,又录了个视频。

烟火放个不停。过了一会林臻东决定还是发个信息吧。晚上气温低,热气球升得很高,他在四面透风的吊篮里直打哆嗦。

他又把手机掏出来,才发现又是郊外又是高空,没有信号。

林臻东:……


他只能等热气球按设计好的时间降落。回家后吞了药,第二天起来发现还是感冒了。

他向车队请假。没想到感冒得严重,过了三天不见好。车队来了人看他,在他的租屋里轮流寒暄慰问。林臻东头疼,打不起精神,坐在沙发上和人说话。洪阔来他家最多,负责烧水泡茶。

聊了一会,林臻东说:行了,就是感冒,我又不是得了绝症。

洪阔正在厨房往一次性纸杯里倒茶叶,听到这话把茶叶罐子扣在流理台上:瞎说什么呢!

大家又坐了一会,喝了两口茶,纷纷起身告辞。洪阔留下来收拾。林臻东歪在沙发上,他是真的头疼,鼻子也疼,满屋子摆着姹紫嫣红的玫瑰,也不知道香精是怎么配的,那股子腻香味过了这么多天还不散。

洪阔收拾好,往L型沙发的短边上一坐。他嘴巴肉,看起来老像嘟着的,问:你女朋友呢,怎么不来照顾你?

林臻东鼻音很重:我哪来的女朋友?

洪阔:相亲相来的女朋友呢?

林臻东想笑,鼻子疼,疼得他皱眉头:没成。

他向小姨拒绝了。

洪阔不答话,又不肯走。过了一会他看表,说:那……我先走了。

林臻东都不敢想他一走待会要进来什么,可能是米其林餐厅的外送餐,病号专用,还得有个专业小提琴手在旁边演奏什么的。

林臻东:你等等。你给我做点吃的。

洪阔都站起来一半了,闻言顿住:我、我不会做饭。

林臻东:就煮个粥,很容易的。

他哄得洪阔去帮他煮粥,他不站起来,在客厅遥控指挥。他租的这个房子不大,从客厅看厨房一清二楚,里面洪阔围着林臻东平时用的围裙在切洋葱,切一会抹一会眼睛,抹完了眼睛又抹眼睛。

林臻东看够了,说:你把洋葱拿去冲水就不刺眼睛了。

好不容易把洋葱切完了,林臻东指挥洪阔去拿冰箱里的肉剁成肉末。

林臻东:肉要先腌一下。

洪阔:怎么腌?

林臻东回想了一下洪阔切洋葱的刀法,决定放弃:算了,不放肉了。

他教洪阔先开小火炒洋葱,加酱油和蚝油,炒软了放煮好的米饭,然后加水,米饭煮胀后转小火,关火前打个鸡蛋下去。

洪阔把控不好火,洋葱炒得有点焦,蛋花成了蛋糊糊,和米混在一起怪恶心的。

洪阔踌躇着把锅端过来。

林臻东看着他给自己盛了一碗,说:你也吃。

洪阔又盛了一碗,吃进去第一口,眨眨眼。

林臻东说:挺好吃的吧?

洪阔点点头。

两个人把粥吃完了。林臻东吃了暖和的东西舒服不少,心情也好,玫瑰香精味都不那么恶心了,说:洪阔。

洪阔正收拾碗,应声。

林臻东:饭要亲手做最香,话也得本人说才真诚。

洪阔停着不动半天,闷出来一个字:嗯。

林臻东: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洪阔不出声。他又说:你说嘛,你不说怎么知道回应是什么呢?

他半哄半逼,半诱半劝:你说啊。

把洪阔搞得头扭到一边,拼命不让他看见脸。其实洪阔的颈子都红透了,林臻东是感冒了又不是瞎了,哪会看不见。

两个人中间横着一锅看起来有点恶心的粥。林臻东点到即止,耐心地等着。

等了好一会,洪阔终于把头转回来。

他憋红了脸,拧着眉毛,大有视死如归的架势,一开口又结巴了:我、我、我我我——

我了半天。

林臻东吸一下鼻子。

洪阔把剩下几个字挤出来:——我喜欢你!

他憋了很久,声音真出来时不比蚊子哼哼大多少,还破音了。

林臻东:嗯。

一阵静默,可能很短,可能很长。

洪阔:你、你、你你你——

他说:——你的回应呢?

林臻东:什么回应?

洪阔急:就是那个——

他放下碗,急得恨不得要蹦起来,像小孩的脸上两个眼睛圆又亮,一半生气一半担忧,牙齿磕牙齿。

洪阔:——你喜不喜欢我?

林臻东又吸一下鼻子,胳膊支在膝盖上,双手托腮:你猜?



-完-



洪阔:我的家族有十亿家这样的车队,两百亿个这样的赛车手

林臻东:不,你只有我一个。

不知不觉500粉,谢谢大家,然而不知道还能舞什么,就……开个质问箱?还有点梗和聊天都在继续

质问箱

点梗

聊天

笔芯~


btw那个食谱看着有点黑暗其实还蛮好吃的,亲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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