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S ULTRA 4
本文对PTSD的描写基于创作需要，请勿用作现实参考。
环太平洋AU。（魔改过的
是臻阔，本章有一点非常隐晦的顺懂。有介意的注意规避。
PTSD!林臻东。算是Hurt/Comfort？
跟随第一部电影的剧情和时间线，也就是说如果不知道环太是什么很大几率看不懂……魔改，加入一部分哨向设定。
警告：魔改/名词多
于洪阔，向导最接近赛车运动中的副驾驶，领航员。他能够看到驾驶员所看到的一切，甚至更多，他汇总所有的信息，分析，判断，择出最优方案传递给驾驶员，但方向盘不在他手上。最终作出决定的人是林臻东。他们是一种微妙的控制彼此又被彼此控制的关系。
神经联结完毕，林臻东的意识无需他的探寻便像洪水般涌了过来。那意识庞大而激烈，几乎把洪阔撞了个趔趄。
他定了定神，投入其中。
——平时，林臻东能够控制住自己，但在神经联结中他没有躲藏之地。他们对彼此暴露一切，好与坏，强与弱，欢愉与痛楚，及所有愿与不愿为人所知处。洪阔得以窥到他意识的全貌，无数记忆混杂思绪，如同岩浆般沸腾着。
他顺从，又谨慎，伸出手，让它们包裹住他——
2026年，十三岁的林臻东离家来到英国。在危险流浪者毁掉裂隙之前，绝大多数人以为机甲将被淘汰，机甲制造业已近日暮。林氏能源抓住机遇，趁着其余资本纷纷撤出时悄悄将触手伸入了各个机甲相关领域，包括隶属于防卫军团的机甲学院。
是以林臻东入学时完全是一副太子爷的姿态。他的成绩优异，入学后不久即完成基本课程，开始学习驾驶机甲。驾驶员/向导系统才启用不久，所有学员进入实操前必须通过测试并找到可以达成同步的搭档。学院里所有的向导和潜在向导都被拉来测过一遍，其中和林臻东同步程度最高的是比他大两岁的洪阔。
这不奇怪。身为向导，洪阔的天赋高，技术好，他几乎都能够和所有的驾驶员同步。不是他们两个的同步程度高，是其他人根本接不住这位太子爷。
对于搭档这件事，洪阔不置可否，林臻东则显得不怎么热衷。
说得委婉点，他们两个私底下其实不对付。
然后是那个7月30日。
十年了，那一天所发生的一切依然历历在目。这在林臻东的意识里占据了很重的分量，使得洪阔也不可避免地被唤起了记忆。
那一天他在布鲁塞尔，参加在欧洲联盟总部举办的毕业仪式。作为提前一年毕业的优秀学员，他将在毕业仪式上讲话。——本来是这样的。
只有少数人知道几天后还将在布鲁塞尔举行一场会议，讨论整个欧洲联盟机甲的去留。怪兽的威胁看似即将消弭，本就松散的欧洲联盟重新生出分歧。毕业仪式，洪阔的讲话，正是会议的预热。
就在那一天，从世界各地同时传来怪兽袭击的消息。
消息来自各处的防卫军团分部，不少在传出消息后不久即失去联系。火炬塔只来得及送出一道求救信号。洪阔如坐针毡。最后还是林氏亲自派出飞行机组将泛太平洋地区尚能使用的机甲和驾驶员一并运送到海峡对岸。
机组冒险飞跃英吉利海峡。洪阔坐在飞机上。他永远记得那一天的风，明明是盛夏，明明是晴天，风如削薄的冰一般利而寒冷。
机组到达巴里，火炬塔只余一片废墟。洪阔换乘直升机，在整个城市里疯狂地寻找林臻东的踪迹。
林臻东出生后不久就做了GPS植入，多亏这点，他们找到了林臻东。
那是一台几近半毁的机甲，原本最为脆弱的驾驶舱都有一半暴露在外，残余的一条手臂仍在和怪兽搏斗。
洪阔冒险从直升机上悬降，由破口爬进驾驶舱。林臻东的状态已近疯狂。他强行接入神经联结系统，二人意识相融的那一刻，林臻东脑子里的东西撞了过来。
是惊愕，是痛苦，是愤怒，是面对破坏与死亡的无能为力，是懊悔，是恨，是战斗。不能倒下。战斗。战斗。战斗。
洪阔的记忆因为当时强行联结所造成的冲击并不清晰，但他记得自己在神经联结中嚎啕大哭。
他不知道林臻东怎么承受了这一切。
然后，已经失去判断力的林臻东开始在意识中攻击他。他接住了全部攻击，安抚林臻东的情绪，几乎是拖着林臻东从发疯的边缘爬回来，将机甲带到安全区域。
此役后，林臻东患上了严重的PTSD。
他不能去人多的地方。突然的声响，体积庞大的构筑物，甚至毫无理由，一句话，一点气味，一道光线的折射，都会唤起他的记忆，使他不可控地变得极具攻击性。他一宿一宿的失眠，从噩梦中惊醒，有时候能吃一点东西，稍后又全部吐掉。他拒绝一切人靠近，唯一能够碰触他的只有洪阔。医生认为是他们在那一天神经联结过的原因。
那一年洪阔十七岁，本应该以历年来最佳成绩提前一年从机甲学院毕业，然后天高海阔任他驰骋。但他选择留下，在机甲学院担任助教的同时协助林臻东治疗。
林臻东的父母对此十万分感激。洪阔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值得这份感激，他不是为了林臻东或者为了别的什么才这么做，是他自己想要留下。
一年后，医生判断林臻东痊愈。洪阔离开机甲学院到林氏就职，其间搭档过数个驾驶员。
又过了两年，林臻东也毕业了，没有立刻回国，而是留在欧洲联盟进行大西洋沿岸的防卫工作。他们偶有联系，多数是业务上的，交流大西洋和太平洋内怪兽的状况及机甲研发的进展等等。
各地机甲与怪兽的数据在林氏能源汇总，帮助他们造出了世界上第一台远程遥控驾驶机甲。
当机甲造成，二十岁的林臻东回到了上海。
他穿过落成不久的怪兽对策中心的走廊，在众人侧目中走到洪阔面前。
经岁月历练出的沉稳破开，露出锋芒，张扬，骄傲，不可一世。
完完全全是洪阔记得的林臻东的样子。
洪阔抓住他的脖子，吻了他。
之后，五年。
洪阔允许自己沉湎于这回忆片刻，然后自记忆的洪流中拔出来。
五年。他比别人更清楚林臻东并没有痊愈。这不是一种能够被治愈的病症，仅能够控制和改善症状。他手头有林臻东这些年服用安眠药的记录。林臻东不过是把PTSD控制住了。——哪怕是刚入学机甲学院那会，小屁孩拽得最二五八万的时候，他也是一个自控能力极强的人。
所有的机甲驾驶员都是控制狂。
上一次驾，当那只有八肢的蛇型怪兽盘绕住狻猊，舌头刺进机甲颈部的神经联结传感装置，一大波神经压涌向他们融合的意识，洪阔只来得及护住林臻东，准备迎接冲击，也预计到了这冲击是毁灭性的。
林臻东突然挣脱保护，挡在了他前面。
神经冲击落到林臻东身上。PTSD再度发作，像一个一直趴伏在背上的幽灵终于爬到了身前。
繁杂思绪只在洪阔的一呼一吸之间，然后被他全数压制。
他们在进行侦查任务。紧急修复的狻猊携带测量设备向裂隙前进，珀伽索斯则在它斜前方不远处，为它保驾护航。
两具机甲一前一后通过一处海上障壁的缺口。
从这里开始是怪兽的活动区域，人类称之为边域。
林氏常年观察边域，掌握了怪兽的活动规律。狻猊和珀伽索斯避开沿裂隙在边域内逡巡的怪兽群，小心地朝裂隙靠近。
距裂隙还有三十公里。这是第二次K-DAY后机甲最逼近裂隙的记录。——不少人认为第二次K-DAY是怪兽对人类摧毁裂隙的报复，刚燃起不久的信心破灭，对怪兽的态度转为保守，只谋求共存。
林臻东和林氏能源也许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还坚信人类可以赶走怪兽的人。
接近二十五公里。洪阔耳中响起由怪兽对策中心传来的警报：检测到怪兽正从裂隙方向接近。
警报尚未消去，技术人员的声音又慌张响起：裂隙周围出现不明能量波动，神经压力读数异常。
这声音渐淡，因为洪阔已经无法应对这一侧的信息。他需要全神贯注以保证林臻东的意识稳定。
由机甲传导至神经联结系统的压力忽上忽下，意识仿佛被来回挤压，被迫释放出反作用力。原本由洪阔和林臻东一同极力压制的那些记忆再度翻涌上来。洪阔努力将这部分信息导开，但意识的流动并不能完全为人所控制，尤其是林臻东的状况。
怪兽已经极近，随时会发动攻击。
洪阔决定撤退，他的声音却像沉入大海，消失在林臻东的意识中。
自海水中，怪兽的尾抽了过来。
珀伽索斯冲上前，将攻击截住。
林臻东不再回应洪阔，他陷进自己的记忆中去。
洪阔呼叫珀伽索斯：林臻东去追兔子（注）了。撑着，我去把他找回来。
（注：chase the rabit，R.A.B.I.T，Random Access Brain Impulse Triggers，随机脑脉冲触发，指驾驶员陷入回忆而忽视联结，会导致同步失准，甚至更严重的后果。）
然后他毅然投向记忆之流。
翻滚奔涌的记忆是不连贯的，是破碎的。如无数道闪动的光影。洪阔不知道林臻东陷在了哪一处。他寻找着，由着这些记忆的破片穿透他。
一片废墟，那是火炬塔的旧址，或者大西洋沿岸哪座城市的景象。记忆碎片并非完全真实，而是以记忆为素材混合主观感受而成。
枪炮声。或许是十年前的那天？
惨叫，楼房轰然倒塌。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大喊：撤退！
身体因疲劳和连续作战极度绷紧，肌肉发痛，肺仿佛在灼烧。他以匍匐的姿态贴着楼房顶部矮墙的边缘前进。枪托硌着他的背。
准备好了吗？有人问他。他看过去。他在机甲驾驶舱里，那人在他的右侧，那是驾驶员的位置。他看过去。
那是林臻东。那不是林臻东。
那个人负伤，右侧身体汩汩地淌着血。他想要大叫，但他要保证机甲回到安全区域，这是他的职责。
那人看向他。那人看的不是他。
他看进那人眼里，又从那人眼里看向自己，看向不是自己又是自己的那个人。
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同时在不同的意识里响起。
你是谁？
识海猛地一颤。洪阔颤栗着惊醒。好险，他差点也去追了兔子。忙将刚刚的经历撇开，他继续寻找着林臻东。
他知道自己会在哪里找到林臻东。
日光下的巴里，阳光无私地洒遍每一寸断壁残垣，照亮每一股流淌的鲜血。
驾驶舱里是闻不到外面的味道的，但他觉得自己闻到了。
是灰尘，折断的钢筋，和新鲜的尸体。
还有海。巴里的半岛在改建成机甲学院前是个主题公园，有大片平缓的海滩，海水带着咸腥味。此时海滩上正覆着大片荧光蓝色的怪兽血液，冒出浓重的腥臭和酸气。
那味道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每一分，每一秒，从未褪去，难以忘却。
穿过废墟，他看到了林臻东。
十五岁的少年孤零零站在原本是中心广场的地方。四周环绕着广场房屋倒下，像一排排垮塌的积木。巴里并不繁华，远处怪兽的身躯立在不过三四层高的建筑群中，庞大得近乎残忍。
少年的手臂和腿受了重伤，弯折着。林臻东并没有受到多少物理伤害，他将机甲受损的状况投射到了自己身上。
洪阔朝他走过去。
他知道会发生什么。
察觉到他的接近，少年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攻击。他变回机甲的形态，撞在洪阔驾驶的一模一样的机甲上。他的攻击毫无章法，只凭借蛮力，暴风骤雨般的拳头意图击碎机甲的外壳。洪阔只是招架。他被压着倒在地上，疼痛经由外壳一波波敲打他的神经。他咬紧牙，机甲的手臂抬起来，将林臻东驾驶的机甲控制住。再没有别的动作，仅仅是承受。
他脱离机甲，潜进林臻东的机甲内。
林臻东是他当时见到的那副模样，大睁的双眼布满血丝，口鼻因为长时间单独驾驶造成的压力淌着血。
变成他被林臻东压在地上。林臻东咬着牙，手上青筋暴起，掐住他的脖子。他忍着窒息的痛苦反迎上去，搂住林臻东的肩膀。
洪阔在他耳边低语：已经结束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唤起林臻东的片刻犹疑。洪阔趁机抓住他，将他从记忆流中带走。
他们回到了神经联结中。
林臻东的意识仍旧恍惚，洪阔一边支撑住他一边联系珀伽索斯，其实也已经到了极限。好在来袭的怪兽并不强，虽有两只，张驰和孙宇强仍能应对。
洪阔：撤退。
狻猊在前，珀伽索斯断后，两台机甲退出边域。怪兽并未追击。
将将离开边域几步，狻猊跪倒在海水中。
远处，怪兽对策中心内，林臻东和洪阔双双栽倒，失去意识。
洪阔头疼。距离行动过去三个小时，他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医生强制他接受治疗，他只好在医疗区待着。没和林臻东在一起。
与上一次症状不同。上一次，只有洪阔能接近林臻东。这一次，他唯独不让洪阔接近。
洪阔想着，又头疼了。
——这是神经联结的副作用，包括头疼，头昏，联结断开后依然看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等等。通常在向导身上更为普遍。洪阔只有在高强度行动后才偶有副作用。这次对他造成的负担真的很大。
医生不让他用平板，他没理，给技术部门发了一封信息，催他们快点把行动的简报交上来。测量装置的异常，不明能量波动，突然变化的神经压力，以及怪兽，这之间必然有联系。
他的脑中响起隆隆炮火声。
头更疼了。
林臻东的伤情不比他轻。医生说追兔子可能导致PTSD加重，目前注射了镇定剂，正在观察。
病房的门无声滑开。张驰和孙宇强一前一后进来，还拿了几个水果。
张驰进门就说：嚯，小脸卡白啊。
孙宇强递过来一个橘子。洪阔接了，没吃。他还在反胃，吃不下东西。
张驰自来熟，拿着一个苹果咔咔啃，边啃边说：怎么样啊？
洪阔知道他话里有话。之前他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相信林臻东，如今落得这个情状，难免显得他在说大话。
他不回答。
他相信林臻东这件事并没有变。
孙宇强和张驰有默契，点到即止，岔开话题：这些怪兽牛逼啊，搞突然袭击，像知道我们要去一样。
洪阔：说不定真的知道。
他头疼，一只手揉着太阳穴，慢慢地说：怪兽是有智力的，这一点已经被证明了。它们有蜂群一样的集群智慧。
他想到之前袭击狻猊的怪兽。如果不是凑巧呢？如果怪兽的目的就是传感装置呢？
头疼得发抽，他将这思绪暂时放到一边。
他说：它们对于我们接近裂隙的动作有反应，并突袭我们，说明它们是在有目的地守卫裂隙。
守卫裂隙，为了什么？
总不能是方便小怪兽来人类世界春游吧？
三个人一同沉默了一阵。
孙宇强：我觉得这事不简单。
他把给洪阔的那个橘子剥了，塞了一瓣到嘴里，囫囵着说：反正你先好好休息，有啥也等你恢复了再说。
他和张驰一起站起来：走了啊。
洪阔目送他们出去，低头检查平板，发现技术部门的简报已经发过来了。读完之后他将之转给林臻东，并附上刚才和张驰孙宇强讨论的内容，末尾是他的提议：应当再进行一次侦查。
没过了几分钟，林臻东那边传来回复。
就两个字，否决。
洪阔做梦了。
他不喜欢做梦。梦是对人潜意识的加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觉得自己的潜意识没什么意思，不值得加工。
后来他遇到了林臻东。
他很少做那种沉浸其中的梦。绝大多数时候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好比现在，他知道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在睡觉。这是个梦。
头依旧隐隐作痛。这次的副作用特别严重。也许他应该去开一点止痛片。
算了吧。他和林臻东有一个要靠吞药睡觉就够了。
梦里，他在逃亡。这是种奇妙的感觉。意识和所谓的身体彼此独立又结合在一起。他逃得筋疲力竭，视野里一直晃动着一个和自己着同样迷彩服的背影。
他被后坐力震得一颤，枪声划破耳畔的空气。等离子炮依次发射，怪兽哀鸣着倒下。
楼房轰然倒塌。怪兽的血流出来，刺眼的荧蓝色，流到海面上，布满整个杭州湾，倒映着已成废墟的城市。电视塔的塔尖刺进海水中，划破荧蓝色污物上的倒影，像划出一道伤口。
不对，上海明明没有受到攻击。
机甲学院的训练辛苦又枯燥，一次次，他摔倒在垫子上。重复格斗动作的目的不是训练技巧，而是让学员在这个过程中练习摒除杂念。他摔得很狠，对面，一名短发女性吹了个口哨。
他提着两柄铁尺，林臻东则松松地抓着一支木棍。他们相拥在一起，呼吸达成同样的频率。教官高喊：这是对话！不是战斗！
他在意识里，又或者不是在意识里，拖着林臻东，林臻东拖着机甲，蹒跚向前。
他右侧的人淌着血。
机甲缓缓逼近裂隙。
视野里，怪兽袭来。他看向身边的人，身边的人亦看向他，目光交错折叠，反复回荡。
你是谁？
洪阔醒了。
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找了件外套披上，去找林臻东。
林臻东的状况基本稳定，医生许他静养，放他回自己的住所。
洪阔按响门铃。
这个时间，林臻东是不会睡的。果然门很快滑开，林臻东的脸露出来，还很憔悴，眼睛里的血丝根根分明，像一只只古怪的爬虫。
他站在门里，洪阔站在门外，两个人谁也没再往前一步。
他比洪阔高些，虽然要小两岁。这个距离，他得略低头看洪阔，双眼平静无波，似深潭，但手正紧紧地攥着。
洪阔略抬头，看向他。
他说话之前林臻东先开口：正好，我有事要通知你。
洪阔看着他。他与林臻东，相识十二年，搭档五年，相恋五年。彼此几乎占据对方生命的一半。
林臻东：我们不要再搭档了。
-待续-
lofter没有斜体可真是逼死我了……
附一个时间表：
2013年，怪兽袭击洛杉矶，是为第一次K-DAY。
2025年，危险流浪者炸毁太平洋中的裂隙。
（以上为电影内容。以下是我编的。）
2026年，林臻东13岁，入学英国机甲学院。
2028年，洪阔17岁，本应毕业。林臻东15岁，独自对抗袭击巴里-卡迪夫的怪兽六个小时。是为第二次K-DAY。林臻东患PTSD。
2029年，洪阔18岁，回到中国，在林氏能源任职。林臻东16岁，恢复在英国机甲学院的学习。林氏能源开始研究机甲的远程遥控驾驶。
2031年，林臻东18岁，从英国机甲学院毕业，在欧洲联盟担任大西洋沿岸防卫工作。
2033年，林臻东20岁，回国，和22岁的洪阔成为搭档，及恋人。张驰、孙宇强退役。林氏能源开发出第一台远程遥控驾驶的机甲。
2038年，林臻东25岁，机甲神经联结传感系统被怪兽袭击，为保护洪阔受神经冲击，PTSD复发。
